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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每逢开学季，校园内开始上演电信运营商争夺用户的促销大战。 资料图片
■本报记者 武晓莉
又到了开学季，哈尔滨工业大学一校区内，三大运营商的校园市场促销如期举行。校园里摆着3家运营商的摊位，路边站着帮忙发广告挣外快的学生。不过，细心的刘可欣同学告诉《中国消费者报》记者，今年的促销和往年剑拔弩张不同。“都是暗里进行的，移动价格一出，联通就直接糊纸。”
她说的糊纸，就是联通在促销过程中发现移动给出了更优惠价格，马上用纸糊住了之前的套餐，改成更加优惠的新套餐。
由于工业和信息化部今年提早进行规范校园市场的动员，三令五申，在“风声紧”的情况下，往年打打杀杀的校园促销，今年变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暗战。
哈工大校园暗战
哈工大的小张同学经过各种比较之后，刚刚办了中国移动的4G飞享38元套餐。记者从他的短信截屏上看到，这个套餐看上去很平常，但备注部分就便宜得吓人了：每月送本地主叫通话200分钟、全国主叫950分钟(接听免费)、0元本地畅聊包、VoLTE体验套餐、省内数据流量13G(其中2G可以在1、2、7、8月份自动升级为全国流量)、省内网内通话30000分钟和网内点对点短信500条。
而中国联通本来的4G飞享套餐校园版资费是这样的：28元、1000分钟国内+200分钟本地通话时长、14.3G(14G省内、300兆全国)流量、本地主叫1毛、省内省际主叫1毛9、全国接听免费、500条短信、500分钟VoLTE高清视频。还有加一元钱，30000分钟免费打。
可以看出，移动的套餐显然是比照联通制定的。当联通发觉失去价格优势而失去学生客户之后，立刻用纸糊住了之前的赠送内容，改成了更加诱人的内容。
今年风声比较紧
运营商之所以采取暗战方式，是因为今年风声较紧。据悉，工信部信息通信管理局一个月以前就召开电视电话会议，部署规范秋季校园电信业务市场竞争秩序相关工作。要求各基础电信企业切实落实主体责任，守法经营、公平竞争，坚决杜绝校园电信业务市场不正之风，严格落实电话实名制，切实保障用户合法权益，维护公平有序的竞争秩序。
在监管部门的部署下，三家基础运营企业制订了《电信运营商校园营销自律承诺书》，共同抵制不合理成本支出，严格执行禁止实物礼品赠送等规定。各企业承诺，自2016年8月22日起，在所有学校均不采取进场摆台等形式开展营销活动，各自依托已有门店等为学生提供通信服务，严格执行自律承诺书的各项约定，互相监督。
据悉，这次会上，三家运营商集团公司相关负责人都表了态，将要求各下属企业严格落实会议精神和相关要求，切实落实责任，加强内部管理，自觉规范经营行为，杜绝各类恶性竞争事件的发生。对相关要求落实不到位的各级企业，将加强考核和问责。
私企谁会这样干
其实，今年的校园战早早就开始了，安徽移动更是把战火烧到了高三毕业班上。7月，安徽移动率先通过各种渠道给省内高校录取的学生赠卡。只要有省内录取通知书、身份证，就可以免费得到一张面值60元的卡。安徽电信获悉这一方案，几天内迅速做出反应，对省内高考录取的学生，赠送100元面值的电信卡。7月底，安徽联通也宣布，对持省内录取通知书的学生，赠送80元的联通卡。
据一位运营商内部人士透露，这种倒贴钱的学生卡如果送出去了，三家都有酬金。他说：“卡是送的，还倒贴酬金，一张卡加上面值加上送的酬金近200元。说好听点是互联网思维，免费或者倒贴抢市场，说难听点，毫无差异化的价格战，再加上倒贴运营成本，算不算国资流失?国资委要求降低运营商的运营费用，都砍了三分之二的运营费用，哪来的钱做倒贴?”
便宜得离奇的手机卡到处都是。据了解，贵州六盘水的联通校园卡，10元1.5G流量，可以无限叠加。
对此，一位运营商人士说，这是典型的增量不增收的玩法。
底线不断被触碰
其实，根据工信部会议精神，各地都召开了电视电话会议，并制定了严禁无序竞争的红线。例如，贵州省通信管理局就要求各企业务必严格执行“7条禁令”，严守校园红线，包括“严禁垄断排他”“严禁违规寄卡”“严禁强捆业务”“严禁收机收卡”“严禁校园一卡通捆绑”“严禁电话不实名”等。
但遗憾的是，管理部门制定的底线依然被屡次触碰。“烧钱也是一种打法，不过不适合国企。”一位业内人士说：“根本原因是大家都是国企，低效竞争浪费的都是国家资源，没人心疼。”
基层运营商人士对此深恶痛绝。他们认为，以前打架被认为是小农经济意识、小作坊经营理念，今年也只是换汤不换药，本质上还是毫无新意的低智无序竞争，损害的是企业、国家、员工的利益，用户从长远上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而且，这样做也不一定能够真正留住年轻用户。一位基础运营商人士说：“对学生来说，校园卡不一定是终身卡，便宜占完不一定能黏住一个客户。所以，更合法的竞争方式，才是市场健康发展的保障。”
北京相约不摆摊
往年这时候，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操场边的马路都会被运营商的帐篷占据，但今年校园里真的没有人摆摊，只有少数人在发广告。
工信部电视电话会议之后，北京市通信管理局要求三家运营商建立联动机制，禁止与学校签订排他性协议，抵制不合理成本支出。据了解，北京移动、北京联通和北京电信三家基础运营企业制订了《电信运营商校园营销自律承诺书》，共同抵制不合理成本支出，严格执行禁止实物礼品赠送等规定。各企业承诺，自2016年8月22日起，在所有学校均不采取进场摆台等形式开展营销活动，严格执行自律承诺书的各项约定，互相监督。
记者采访了北理工、北师大、北京大学等院校的新生，他们反馈校园内都没有摆摊，看样子北京的执行力度还是很大的。
北京大学法律系学生小江对记者说：“学生来的时候都有自己的卡，换不换当然和价格有关。尤其是前几年，网内免费通话啊、亲情卡啊，都是选择的重要指标。现在微信流行了，用谁家的卡都差不多，因为还有校内网，主要是流量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