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家住大坪附近的市民蒲先生向本报反映,自己经常抽的一种“黄果树”牌香烟价格陡涨。记者随后调查发现,眼下不单是这种“黄果树”香烟涨了价,与之同属5元以下的低档香烟目前在市场上很走俏,因为进货难,其价格普遍被炒高,最高的低档香烟涨幅超过了六成。
“黄果树”涨价引发质疑
蒲先生介绍,自己长期抽一种28元/条的“黄果树”香烟。前两天,他到大坪石油路附近一香烟店购买,不料店方报出的价格高得离谱:37元/条,比上次购买价格高出了整整9元,涨幅达三成以上。
记者随后与市烟草公司取得联系,相关人士在查证后告知,“黄果树”香烟的贵州生产厂家近日宣称“提质提价”,据称零售价应该为40元/条。
对烟草公司的说法,蒲先生很不满意,称自己看到的这种“黄果树”香烟与原来的产品并无多大区别,以提高质量为由涨价纯粹是胡说八道,说白了就是为了赚钱。他说,眼下市面上的低价香烟越来越难买,自己每月有1500元的养老金,适当涨一点问题还不大,而那些比自己还困难的人要抽烟就难了。
“大前门”市价炒高六成
昨日,记者走访了下半城解放西路附近一些香烟经营户,得到的信息是,现在要进低档烟确实比较难,其市场价普遍被炒高,其中“大前门”牌香烟甚至被炒高了六成。
王先生经营香烟生意已有10来年,他说,眼下低档烟市场的品牌与去年同期相比没有太大变化,每包在5元以下的嘴“山城”、小“宏声”、蓝“山城”、白“红梅”、“大前门”、“朝天门”等品牌都有,但就是很难从烟草公司进到货。王先生称,13.5元/条的嘴“山城”是眼下价格最低的香烟,最近三个月只进了30条,而他一个月的进烟总量是1000条。从事香烟经营六七年的刘先生称,自己一个月要进2000条烟,眼看本月快结束了,但蓝“山城”、金“山城”、“大前门”等低价烟自己一条都没进到过。
物以稀为贵,拥有固定消费人群的低价烟开始走俏。王先生介绍,嘴“山城”在烟草公司卖13.5元/条,但现在市面上炒高到17元/条,上涨两成多;“大前门”在烟草公司卖16元,市场上更炒高至26元,上涨六成多。批发价上涨,零售价自然抬起卖,以蓝“山城”为例,其烟草公司进价为18元/条,市场零售价应卖2元/包,但不少烟店卖到2.5元/包。只是抬高价格卖的烟店多不敢标价,怕遭相关部门查处。
低价烟涨了烟店减收
低价烟市场价上涨,但烟店并未因此受益,收入反而减少了。刘先生称,因低价烟难进货,经常无货可卖,不管是销售量还是销售额同比都大降了三成。
刘先生说,自己烟店所处的片区里,很多是进城务工农民或者老居民,经济收入都不高,平时抽的多是每包5元左右的低价烟,有些民工甚至只抽得起每包2元左右的烟。现在这些低价烟进货困难,店里的经营大受影响。
王先生也表示,市面上抽“中华”、“玉溪”的富人不少,抽蓝“山城”、“大前门”等低价烟的穷人也大有人在,这一低端市场的需求还是应该引起有关方面重视。
相关说法
经营户
主因是上调了消费税
在经营户看来,低档烟之所以供应紧张,主要是因为去年国家上调了烟产品消费税,虽然当时有关方面强调这不能转嫁到消费者头上,但由此增加的税务负担还是让烟草企业减产低档烟,将其生产配额提档升级,用于利润相对较大的其他中高档烟的生产。
据称,有关方面今年还有意砍掉“山城”系列低档烟的生产。
烟草公司
跟烟产品消费税无关
关于低档烟的供应量问题,市烟草公司表示,烟草公司供应什么烟主要根据工业企业的货源而定,而工业企业又是按国家计划生产的,因为烟草业实行的是国家专卖体制。
此外,市烟草公司还称,目前低档烟的市场反应与国家上调烟产品消费税无关。至于是否停产“山城”系列低档烟,目前还没有明确说法。
那些逝去的香烟品牌——
8分钱一包的“经济烟” 红极一时的“嘉陵江”
已年近80岁的蒲先生昨日很怀旧,面对开始上涨的烟价,这位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志愿军老战士,很怀念自己几十年前抽过的廉价香烟。
他说,“宝牌”香烟是自己记忆最深刻的早期香烟品牌,自己抽这种烟的时候应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只要0.2元/包。之后,自己才改抽“山城”、“黄果树”。
而在更多的重庆资深烟民中,还有更多的香烟品牌埋藏在记忆中,其中不少已经隐退江湖。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经济烟”应该是最廉价的,只卖0.08元/包。“嘉陵江”则是上世纪80年代在重庆红极一时的香烟品牌,0.29元/包的价格也能跻身当时中高档烟的行列,属当时拿得出手的香烟之一。此外,价位同样在0.2至0.4元/包的“红港”、“巨浪”、“迎春”等本地香烟品牌也曾名噪一时,而外地的“杜仲”、“翡翠”、“甲秀”等香烟品也曾攻入我市,但后来都渐渐淡出了重庆市场。( 陈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