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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中国能效标识
图2：美国能源之星标识
图3：瑞士Top10能效标识
■本报记者 桑雪骐
自2005年3月1日开始在市场上亮相至今，能效标识已进入其生命的第十个春秋。有调查显示，通过近10年的宣传推广，能效标识在消费者中获得了较高的知晓度，但是对于标识的了解程度，却因为产品种类、强制粘贴时间、标识参数等诸多原因而有所差异。在日前召开的由亚洲开发银行主办、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国际合作司及中国标准化研究院支持的能效标识制度符合性机制国际研讨会上，有专家指出，通俗易懂的内容将有助于消费者对于能效标识的理解和接纳，而消费者喜闻乐见的推广活动则更加有助于能效标识的深入人心。
市场调查—— 不同产品认知度相差悬殊
2004年8月，国家计委、国家质监局联合发布了《能源效率标识管理办法》，在我国正式实施强制性能效标识制度。
据中国标准化研究院能效标识管理中心彭研研介绍，截至目前，共发布了10批实行能效标识的产品目录，涉及五大类28种用能产品。其中家用电器占到总数的43%，办公及电子设备占18%，照明产品占7%，其余为工业产品及商用设备。其中家电包括了冰箱、空调、洗衣机、燃气热水器等12类产品。
2013年5月，本报与中国消费网、3G门户网、瑞士Top10节能中心联合开展的“你了解能效标识吗”有奖调查显示，能效标识已经成为消费者评判家电节能性能的重要依据。在“如果考察家电的节能性能您会查看哪些指标”选项中，能效标识以81.35%的获选率高居榜首。这其中，还有20.68%的消费者表示，能效标识对于其购买行为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会根据标识上的等级来购买较为节能的产品。
国际电器标准标识组织（CLASP）针对我国市场上9类主要家电产品进行的调查显示，我国96%以上城镇居民“知道能效标识”。CLASP（中国）项目主任曾磊介绍说，我国消费者对能效标识的总体认知度提高较快，知道能效标识是反映产品能源效率信息标签的消费者已从3年前的61.5%提高到目前的96%以上，知道能效标识分级、哪个能效等级最节能、基本了解能效参数的消费者从3年前的29.8%提高到目前的55.9%。“不过对于能效标识的部分产品调查显示，人们对于不同种类产品的能效标识，知晓度还存在较大差距。”曾磊指出，对于实施能效标识较早、普及率较高的产品，人们的认知度普遍高于其他家电产品。比如2005年第一批实施能效标识制度的冰箱和空调，消费者的认知度高达95.8%和87.3%；而对2011年3月才开始实施能效标识制度、普及率也相对较低的等离子电视的认知度只有11.2%。
消费者说—— 数据太专业让人看不懂
虽然能效标识的认知度已经如此之高，但是，进一步调查却发现，人们对于能效标识并不是真正明白。“我想买台节能空调，应该买能效1级的，还是5级的呢？”消费者刘女士向本报社咨询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而记者在日常接待消费者咨询的过程中也发现，存在这样疑问的消费者并非少数。CLASP的调查也显示，对于能效标识等级及节能水平之间关系的问题，有大约1/4的人给出了错误的答案或者是回答不清楚。
同时，调查也显示，有63.3%的消费者在购买家电产品时，除了关注产品的能效等级，还会查看标识上的具体参数。“现在的消费者越来越爱较真儿了，不是你告诉他省电就算完事了，还得告诉他到底能省多少。”在大中电器北京中塔店，一位空调促销员告诉记者，每当这个时候，能效标识标签上的参数就成为了说服消费者的“重要证据”，但是对于过于专业的参数，消费者又表示“看不懂”。这位促销员正说着，就有一位顾客困惑地询问：“什么叫能源消耗效率？制冷季的这个效率和全年的又有啥区别？”
CLASP针对9类产品标识参数的理解程度调查显示，对于容积、容量、用水量等物理参数，消费者的理解程度都比较高，比如对于冰箱冷藏室和冷冻室容积的理解率都达到了80%；对于一些简单的能耗参数也基本能够理解，比如对于耗电量、待机功率的理解度能够达到60%，即使理解度最低的输入功率也达到了30%以上。但是对于复杂的能耗参数，人们的理解度均低于20%。另外，对于效率参数，人们的理解程度也不高，只有电磁炉的热效率和微波炉的效率值的理解度超过了40%。
调查还显示，虽然有些参数消费者自认为比较理解，但是对于参数代表的意义能够给出正确答案的却并不多。比如对于电饭锅的内锅材质（金属或非金属），有69%的消费者表示能够理解，但是能够正确回答进一步提问的仅占9.5%。对于电脑产品类型及典型能源消耗这两个参数，也存在这样的问题：自认为理解的消费者分别占到 57.3%和47.1%，但是真正能够正确回答的仅分别占总数的12.8%和0.8%。
此外，对于采用了不同技术的同一种产品，由于其能效评价标准不同，也让消费者感到困惑。比如对于平板电视，大多数消费者不清楚低能效等级的液晶电视可能比高能效等级的等离子电视更节能；而对于定频空调和变频空调，同为2级产品，人们也不能比较出哪个更节能。
专家观点—— 推广能效标识应多管齐下
能效标识和高效节能产品宣传推广机制研讨是本次会议的重要内容之一。“2015年是能效标识制度实施的第十年，能效标识制度的宣传面临着新的形势，我们不仅仅希望人们知道能效标识，更希望整个社会深入了解能效标识，并加入到节能减排的阵营中来。”彭研研介绍说，为了总结在过去十年取得的成效和经验，探索能效标识制度未来发展的方向，进一步扩大能效标识的社会影响力，能效标识管理中心决定在2014年-2015年开展“能效标识实施十周年”系列宣传活动。“美国的能源之星仅针对相当于我国能效水平1级、2级的节能产品，其标签上并没有这些复杂的参数，消费者购买节能产品只要认这个标就行了。”CLASP中国项目经理李佳阳认为，提高能效参数的可读性，减少标签上晦涩难懂的专业参数，将有助于消费者理解和接受能效标识。
瑞士Top10节能中心的黄璐婷则向记者出示了他们最新设计的标识样式，上面分区域标注了该产品使用一年的电费、比低能耗产品节省的费用及适用的房间面积等参数。“消费者最关心的其实就是产品的能耗数据、节能产品到底能省多少钱、产品适用的范围等。还有些环保意识比较强的消费者，可能会关注产品使用的碳排放量等。”她认为，在标签上体现这些参数，更加便于消费者在选购产品时进行参考，也就更容易让消费者接受，从而有助于Top10节能标识的推广。
黄璐婷还表示，在网络时代，能效标识推广的形式应该多样化。比如，在标签上利用二维码，让消费者了解产品更加详细的信息等。在Top10节能标识上部，就增加了二维码；消费者扫描这个二维码，就可以登录Top10网站，获得更多节能产品的信息。
此外，调查显示实体店仍然是消费者购买家电的主要渠道。因此，瑞士Top10节能中心中国区主任郑坦认为，对能效标识的宣传、产品的节能性能的推广及产品节能常识介绍的重点均应放在线下的实体店；不仅要加强对销售人员相关知识的培训，还要采取店堂张贴宣传标语、免费散发宣传册等形式进行宣传。据介绍，Top10节能上品曾联合国美在卖场发放有关家电节能的小册子。
●解读
提高可靠性增加可信度
瑞士Top10节能中心中国区主任郑坦指出：“自2005年3月1日《能源效率标识管理办法》正式实施以来，能效虚标行为一直困扰着制度的推进，并影响了消费者对于能效标识的信任程度。”在本报与中国消费网、3G门户网、瑞士Top10节能中心联合开展的《“你了解能效标识吗”有奖调查》中，对于“你相信能效标识的真实性和权威性吗”这一问题，仅有45.61%的消费者表示了信任，其中表示完全相信的仅有4.39%；而给出了“不太相信”、“不相信”和“不清楚”回答的消费者占据了另外的五成。郑坦认为：“这一问题并非仅存在于我国，对于节能产品标识符合性的核验是各国能效制度中的一项重要内容。”
据了解，本次能效标识制度符合性机制国际研讨会是亚洲开发银行技术援助项目“完善中国能效标识制度 推广高效节能产品”的重要活动之一。会议以如何提高中国能效标识制度的符合率为主题，由各国专家介绍了国外能效标识符合性机制建设的技术重点和成功经验，并针对中国能效标识制度的特色，提出了进一步完善符合性机制的意见。会议组织了变频空调、电冰箱、平板电视等三类产品的能效检测技术交流，介绍了新开发的能效检测作业指导书的主要技术内容，听取了检测机构的反馈意见和修改建议。“为提高检测技术水平，检测试验室之间的数据比对是必不可少的，这也是缩短与先进实验室之间差距的优先途径。”中国家电研究院测试技术研究所所长鲁建国表示，比对试验依靠的是测试实验室，其人员、设备和管理制度是基础，因此，为了能够真正反映产品质量水平，提高试验室人、财、物和管理水平是解决能效虚标的主要手段。“让人难以想象的是，对于160升的冰箱，不同实验室的测量数据竟然相差30升，说明某些实验室测出的能效数据缺乏可信度。”彭研研表示，自2009年起，他们对能效检测实验室也进行了备案管理，通过文本备案、现场核实、数据一致性核验等方式，确保切实具备检测能力的实验室开展能效检测。在2010年对实验室检测数据一致性核验过程中，发现备案管理涉及的384家实验室中，不合格的有57家，占比为13.7%。
鲁建国指出，在倡导诚实守信的同时，加大投入建好检测实验室势在必行。我国家电行业发展已经进入成熟期，企业竞争靠的是产品，产品竞争靠的是设计，而设计来源于大量的试验数据。所以，为了进一步缩小与国际先进企业间的差距，规范市场行为，打击假冒伪劣产品，必须建好检测实验室。目前家电行业普遍存在片面夸大节水、节电性能，而轻视主性能与用水量和用电量之间存在的相互影响，鲁建国认为，其中有主观的原因，但也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有些企业对产品性能根本不了解，随意跟风夸大产品使用性能，这与其检测手段不完善或没有检测手段是密不可分的。因此，为了提高产品质量水平，缩短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建好性能检测实验室是行业发展的根本，也是赢得消费者的重要措施。
另据了解为了有效地促进能效标识制度的实施，杜绝参数虚标、误导消费的行为，中国家用电器协会目前正在研究制定《中国家用电器协会家用电器关键技术参数准确标定行业自律公约》。 （赵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