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季度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但前来交费的业主也就几十户。”白下区蓝旗新村六号大院自治小组副组长吴立江显得很无奈。“再这样发展下去,小区自治将很难维持。”
据记者了解,今年以来交费的业主逐月减少,维持小区基本运作的资金越来越紧张。而当年,六号大院的小区自治因为积极分子的参与做得是有声有色,但仅一年的时间,这个小区自治就面临着缺钱的尴尬境地,自治组织显得十分脆弱。
车被盗停车费计划泡汤
蓝旗新村六号大院在去年年底应居民的要求成立了自治委员会,而自治小组的成员都是由居民选出来的。“选出来的11个成员,都是我们这些退休老人,平均年龄也都70岁了。”吴立江告诉记者,他们都算是小区的“积极分子”了,算是发挥余热对小区进行维护和管理。
“小区自治之初,每月交费的业主人数大约占到总数的七八成,还算不错。”吴立江说,六号大院一共有380多户居民,每户每月的收费标准是10元。“三个门卫的工资,加上保洁,这些费用也都绰绰有余。”也因为这部分费用,小区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但是好景不长,大家的热情一过去,自觉交费的业主也越来越少,经常还需要这些“积极分子”上门催缴。“我们也是义务劳动,还要贴着热脸去要钱。”收不来自治费,本来小区筹划收取停车费来补贴家用,然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却让这个计划也泡汤了。隔壁一个小区尝试收取停车费时,一辆面包车竟然被偷窃了。“自此,我们这一片自治小区就没有收过停车费,因为担不起这个责任。”
“热心肠”难以维持自治模式
实际上,据记者调查,六号大院自治工作也得到了部分业主支持,他们按时交费支持小区自治。这些交费的业主对不交费的业主普遍比较反感,“这些人当然希望小区有管理,但只想享受服务,不愿履行义务罢了。”
记者了解到,在蓝旗新村社区,实行自治的小区并不只是六号大院一家。但是,几乎所有自治的小区都面临着收费难等类似问题,大多数都在苦苦支撑面临撤场的窘迫。
吴立江给记者算了一笔账,目前他们小区自治的保安3人,每人每月工资700元,加上电话费、公共设施的维护费用,每季度开销大约8000元。“但本季度我们的管理费才收到3000~4000元。”
在吴立江看来,“身份尴尬”是小区自治面临困境的最大原因。“对于业委会或自治委员会成员而言,组织是‘松散组织’,全靠业主的信任、支持才能工作。”而且小区自治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大多是一些离退休的热心业主,和业主并没有正式的雇佣关系。“对于那些不愿交费的业主,我们能做的工作最多只能是上门做思想工作,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是一种探索但是过渡模式
不少接受采访的人士认为,小区业主自治无疑是当前单体楼、小规模社区管理模式的一种新探索,但在实际操作中,存在一系列难题。
爱涛物业的一位负责人认为,小区自治模式与专业化物业公司无法相比,所能提供的服务有限,“小区自治最多算是社区居委会的升级版,提供的服务只是最基本的,服务内容和专业的物业公司相差很远。”
“加上在个别不缴费业主带动下,会出现越来越多的以各种理由不缴费的现象,一个看一个,形成新一轮矛盾,打击了自治人员的积极性,最终业主自治不了了之。”
南京市物业办相关人士表示,自治小区只是社会发展过程中的一种过渡管理模式,作为政府部门,并不鼓励和提倡小区的自治行为,但是小区居民如果有条件将自己的区域管理起来,也是值得肯定的。“只是大多数小区自治涉及的问题相当复杂,也十分脆弱,远未达到自治条件。”